火车穿越宝岛东岸的绵绵群山,曲曲折折中颠簸到了台东。我们和阳明大学的同学一起换上公交车,继续在曲折的山路爬行。差不多傍晚的时候,到达了此次活动的终点台东县延平乡桃源村小学。
这个村落是一个布农族的聚集村落,布农族占到村民的90%。布农族是台湾第四大原住民的一个族群,人口约四万多,居住在中央山脉两旁、海拔1000至2000米的花莲、高雄至台东的山区,是典型的高山族。布农族的音乐造诣很深,有堪称世界音乐的瑰宝“八部合音”,知名的歌手王宏恩、高胜美都是这个民族。著名红叶少棒队就是出于这个乡。布农族男人勇敢善战,视狩猎为天职,在日本占领台湾时,布农族是抵抗最坚决,是最后一个被降服的原住民。日本人为了方便控制布农族,将其实一部被迁移到桃源村。
桃源村位于中央山脉东南侧,中间隔着花东纵谷,卑南溪川流期间,面对着岸山脉,是典型的山区。在村小学与校长进行了简单的交流后,大家对布农族有了初步的了解,并开始准备自己负责的课程。这时大家得到了一个消息,在我们为当地的孩子上课之前,当地人要用他们的大山为我们上一课。几位布农族的大哥将带领们去大山里体验布农族故道,并要在山林中露营,他们说,你们要教我们的孩子,先要了解我们。
第二天早上七点我们冒雨走入大山。道路泥泞,树木丛生是我对这座大山的第一印象。在上山的路中我们看见了猴子,陆蟹,绿色的蜗牛。也接触到可以当雨伞的直径长达一米的姑婆芋,可以当做肥皂用的无患子,还有具有麻醉作用的咬人猫。在布农族大哥的带领下,我们步行了一个半小时终于到达了原住民的保留区,这个保留区完全是建在山中,融入大自然,而且非常整洁。
简单休整,我们被分为三组,由三位布农族大哥进行三种技能的训练。我所接受的第一项训练是生火,布农族大哥说火是生存的基本。在他的介绍下我们认识了深山中木材的种类并了解了生火的基本过程。第二项训练是识别植物种类。原始森林就是一个天然的冰箱,学会就地取材能帮助布农族猎人在不携带食物的情况下生存十几天。最后一项技能是学习制作陷阱,这是捕猎的基本步骤。教练交给了我们两种陷阱的制作方法并让我们实地体验尝试。
山里的夜来的特别早,19点刚过就漆黑一片,我们借着微弱的手电的光芒,品尝了我们亲手采摘制作的野菜汤。这里没水没电,对于已习惯了晚睡的我们也必须接受这个现实,大家伴着虫鸣入眠、以天为庐地为盖,开始了有生以来第一次野外露宿。虽然地处热带,但山中夜间露重天寒,甚至有些同学被冻醒被蛰伤。
第二天的行程主要是体验布农族的古道,由于膝盖受伤我并没有参与此次行动,而是被留在营地制作午餐,我和高洁把第一天学到的知识运用到了工作当中,受到了布农族大哥表扬,通过交谈,我们对布农族有了更加深入的了解。布农族崇尚自然,到达营地的第一件事就是祈求深山的允诺,在他们眼里食物是自然的恩赐,不论剩下多少饭菜都要吃掉;在他们眼中人类的生存不应该影响到生态环境,所以我们离开时要带走了所有的垃圾,甚至将讲课时制作的陷阱也恢复原貌。
这时我们看到从布农古道回来的同学筋疲力尽的样子,急忙奉上我们煮的南瓜面,这让大们都感受到团队的温暖。我想在接下来的日子里,我们会继续发挥团队力量,完成每一项任务。 (王绅宇)